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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49章 困境,举步维艰

仕途上的风云变幻是难免的事,从逆境中成长起来的马经夫完全可以从容面对这意料之中的打击,但是徐超为了自保竟一言不发却让他感到寒心。难道仕途上的伙伴除了互相利用根本就不存在着感情和友谊?危机关头再次被出卖的马经夫开始对友情到底存不存在产生疑『惑』。

我现在才三十岁,我正处于日趋成熟本该在事业上大展宏图的阶段却不得不退出为之奋斗多年的舞台,我一下子和那些无法正常参加工作的无业游民一样成了个体户?我父母的年龄都大了身体又不太好,孩子也才刚刚四岁,今后我该怎么办呢?马上就没有了经济来源,可是既要赡养父母抚养孩子还要面对生活中发生的各种费用,我该怎么办?我倒是能通过关系调动工作可接收单位会怎么看?难道我能像崔志成那样弄个基建队认可在有权人面前低三下四?!唉——想到这儿马经夫苦笑起来。

对,我~干脆呆在家里养花。我喜欢君子兰,而现在君子兰的经济价值又相当可观何况还不需要出去求谁。好,这回再也不用参与那些无谓的争斗,再也不用介入人整人那种龌龊事儿了。想到这儿马经夫顿时觉得心情轻松起来。嗯——不错,这样看来回家更好,只不过是在面子上不太好看而已。面子?唉!我在家一呆不用出去见人倒无所谓了,可是难为了以自己为荣的父母以及吕莹和孩子。想到父母会因此而有意识地回避在外人面前谈起自己,想到妻子和儿子在外人面前怯怯地说“我爱人、我爸爸是个体户”时的神情马经夫感到一阵黯然。

马经夫回到家里就伺候起花来,当他看到那些日见出息的君子兰花时心里的烦恼统统跑到九霄云外。

傍晚,吕莹回来了。当把饭菜摆好后吕莹来到花窖催促马经夫吃饭,马经夫答应着走出花窖,洗过手后马经夫坐在饭桌前边吃边看起书来。

吕莹看到马经夫平时在单位用的茶杯等物都拿回来心里也就明白了几分,她企图在丈夫的脸上找到答案可却失望了。吕莹几次想开口询问又顾虑会因此引起马经夫的不快,但她又不甘心就这样默默地等待丈夫什么时候愿意开口才告诉自己。吕莹灵机一动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像往常那样拨出一些菜为马经夫装饭盒,她以为这下子会迫使马经夫开口,然而她再次失望了,马经夫整个人似乎完全溶入书中对身边发生的事儿没有任何反应。

晚饭后。吕莹铺完被又预备好洗脚水,这才到花窖里来叫马经夫洗脚睡觉,马经夫又在花窖里转了一圈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屋里。

马经夫坐在床边把脚泡在热水盆里看书,吕莹默默地蹲在那儿为他洗脚。马经夫发现只不过几个小时的工夫妻子就起了满嘴水泡感到一阵歉然。吕莹不时抬头用探询的目光看着丈夫,马经夫还是什么也没说。

吕莹也洗漱完毕后坐在马经夫身边,轻声说道:“小夫,歇一会儿吧!”

马经夫“嗯”了一声放下手里的小说。

“小夫,是不是单位发生什么事儿了?”

“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说完马经夫使劲儿吸了一口烟,而后平静地说:“从今天开始油漆厂被作为春城首批实行‘在党委领导下的厂长岗位责任制’的试点单位,也就是说今后企业的一切事情都由书记说了算。那个外号叫白脸狼的党总支书记散会后第一件事儿就是找我谈话,他给了我两条出路:一是调走,那样还可以保留中层干部的职务,再就是免职另行分配工作。我自己提出来要求停薪留职,王良当时就同意了。由于我是工伤,停薪留职期间的医疗费照常报销。吕莹,从明天起我就不用再去上班了。”马经夫轻描淡写地叙述着。

停薪留职?!吕莹吃了一惊,当她发现丈夫正在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时马上稳了稳神,稍后心有不甘地问道:“徐厂长是什么态度?”

马经夫淡然地说:“谈话时徐超也在场,只不过他一句话也没说。”

“那徐厂长可太不对了,要不是因为他你能得罪王良吗?何况没有你他能当上这个厂长吗?!哼!平时说得千好万好,怎么到了真章的时候连句公道话都不敢说?怎么能这样做人呢?!”吕莹忿忿不平地说着。

“算了,他有他的难处。我在路上认真反省过,走到现在这种地步怪不着别人是我自己造成的。通过这次教训后半生我一定要低调做人,否则说不上哪一时还得跌跟头。不说了,赶紧睡吧!”马经夫说完伸手闭灯躺下。

对!只要人在其它一切都是无所谓的,让油漆厂见鬼去吧!想到这儿吕莹紧紧地依偎在马经夫的怀里。

……

多年来马经夫一直忙忙碌碌,每天身边都会围着许多部下以及一些前来求助的人,现在冷不丁闲赋在家确实有些不太适应。妻子每天需要上班儿子又在长托,空旷的宅院里除了晚上其余时间只有马经夫一个人。马经夫觉得自己好像突然间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好在可以在花窖里摆~弄那些他喜欢的君子兰花,另外,还有那些一直陪伴他多年的好友——文学书籍。

每天把花窖里的活儿干完马经夫就拿起小说,这个自身文化水平不高的汉子从小就嗜书如命。马经夫对文学书籍的兴趣比较广泛,无论是诸子集成还是奇门遁甲,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无论是言情还是武侠,无论是中国文学还是外国文学——古今中外的书籍是无所不看。这个自身文化水平并不高的人不但爱看书甚至说得上博览群书,书里的世界使他忘却了现实生活中的烦恼,使他能够安于目前这种深居简出的生活。

其实,马经夫的内心世界并不平静,这次打击使他灵魂深处发生了巨大变化。通过反思,马经夫对自己疾恶如仇的『性』格和兢兢业业的敬业精神给予了充分肯定,对因此被迫害到今天这种地步也并不后悔,他决定在今后的岁月中还是用这种态度去对待生活。

不过,马经夫认为自己对那些蛮横的当权者过于仁慈以至于成为牺牲品,他决定今后在必要时不妨采用些或许不够光明正大但行之有效的自保方法。马经夫对王良的迫害固然痛恨,但徐超的一再背信弃义更令他感到齿冷。马经夫决定有生之年不再与徐超来往,如果真能做到这点他未来的命运很可能会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状况。

……

马经夫被迫回家的第三天是星期天,马家刚吃过早饭徐超就来了。

徐超进门后有些尴尬地对吕莹问候道:“小莹,你今天也休息呀?孩子呢?托儿所今天不休息吗?”

“啊——徐叔来了。马辰让他『奶』『奶』给接去了,我爸我妈想孙子了。”吕莹热情地招呼着。

“唉!我——唉!”徐超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吕莹笑着说道:“没事儿。小夫回来就说他停薪留职没说别的,我倒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我、我对不起……”一时间,徐超满面羞惭。

吕莹打断徐超的话头:“小夫说了,你有你的难处。没事儿,我们能理解。”说话间两个人来到花窖门口。

“小夫,徐叔看你来啦!”吕莹说着拉开花窖的小门。

马经夫像没听到似的继续忙活自己的事儿。

徐超硬着头皮走进花窖,他见马经夫连头都没抬一下子僵在那儿。

吕莹见状用手拽了一下马经夫的衣袖,“小夫,徐叔来了。”

马经夫往下压了压火用陌生的眼光瞟了徐超一眼,冷淡地说:“来了。”说完继续低头干活。

这种尴尬场面把徐超弄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说话又张不开口。一时间,徐超恨不能有个地缝马上钻进去。

“徐叔,快坐,我给你倒水去。”说完吕莹背对着马经夫示意徐超主动开口说话,而后识趣地转身走了出去。

徐超听到关门声先擦了一把汗水,紧接着用手捂住被临来前特意揪得通红的脖子声音沙哑地说道:“小夫,我对不起你!我……”

马经夫听到徐超的哭腔心里的气一下子消了许多。马经夫回头望去,见满脸是汗的徐超眼含泪水而且脖子被揪成紫红『色』不由心软。

马经夫开口说道:“坐吧!花窖里边太热,等我给你拿条凉『毛』巾擦擦脸。”说完朝屋里喊道:“吕莹,拿条凉『毛』巾来。”

马经夫的话音刚落吕莹就推门走进来。吕莹笑着说:“我早就准备好了。给,徐叔擦擦脸凉快凉快。”

徐超难为情地接过手巾擦起脸来,吕莹给马经夫使眼『色』示意他不要令徐超太难堪后悄悄退了出去。

徐超放下手巾和马经夫谈论起君子兰来,当他试探『性』地往油漆厂的事儿上说时马经夫立刻沉下脸『色』,徐超只好岔开话题……

……

从这一天起,徐超无论多忙每周最少来看望马经夫两次,没多久两个人的关系又恢复到无话不谈的程度。不过只要一提油漆厂马经夫就会把话岔开,他决心对油漆厂的人和事永远不闻不问,因为他在那里伤透了心。

徐超本指望有些工作上的事儿该如何处理能得到马经夫的指点,见马经夫执意不听只好不再提油漆厂几个字,君子兰成为两个人的主要话题。

有句话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马经夫刚平静下来新的打击又降临到他的头上。

报纸上一篇题为“疯狂的君子兰”的评论使君子兰的价格一路暴跌,一株价值千元的高档君子兰花苗几天的工夫就跌至二三十元。一向愿意跟风的新闻媒体纷纷对君子兰进行痛打落水狗似的声讨,在舆论界的口诛笔伐下君子兰的价格一落千丈,这种一度被誉为“绿『色』黄金”的花卉跌得比普通草花还要低。当初响应『政府』号召投资养君子兰的养殖户们惊慌失措,个别举债养兰的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上吊『自杀』,贷款养兰现在又失去工作的马经夫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横祸中举步维艰地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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