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暗流涌动
大梁国朝堂。
“郑大人,此言差矣,户部替陛下掌管天下钱粮,无论是出兵讨伐南蛮,还是抗震救灾,户部无一次叫苦,这足以说明国库充盈。”
鹿鼎天大声呵斥。
“相反,本官想问问郑大人,一口一个忠君报国,两个月前你们御史台杜飞杜大人,为什么会自杀,家里的巨额钱财,又是怎么来的,时至今日,还没个说法。依我看来,怕是有人结党包庇吧”
历代王朝,相比黎民百姓,皇室更在乎的是结党营私和兵权旁落。
果然,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眉头紧皱,眼底阴的可怕。
“郑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御史台郑军,虽然身形枯瘦,但正气凛然。
“陛下,杜飞之案疑点颇多,作案人还在追查”
杜飞,原本是郑军的得意门生,经常与幕僚听从郑军讲课,一次偶然,郑军的小女郑秀秀,看中了杜飞的谈吐和洒脱,更被他的正气所吸引,爱意之下,私自定下终身。
原本郑家看不上杜飞的出身,好在常常在郑家畅谈忠君爱民之事,郑军对此人也颇有好感。便同意了这门亲事。
“陛下,据微臣所知,杜飞生前拮据勤勉,在百姓口中颇有威望,臣怀疑,杜飞是受人胁迫,干了不臣之事”
鹿鼎天掷地有声。
“哦,你有何证据?”
“陛下,我手中这份是从大理寺誊抄的一份卷宗,里面清楚记载,杜飞与郑家之女结识前的窘迫,和结识后的暴富,由此可以肯定,巨额钱财,要么收受贿赂,要么就是郑府所赠..”
郑军打断了鹿鼎天的话,他知道这是要栽赃。
“一派胡言。陛下,微臣三代御史,矜矜业业,从未..”
龙椅上的皇帝,抬手按了按。
“郑军,你不要着急,让鹿爱卿说完嘛”
“陛下,杜飞青年才俊,入朝为官也是今年的事儿,不可能结交商贾甲胄,那么这些钱财,从何而来,不言而喻啊陛下。”
“你胡说,陛下,这是鹿大人一面之词,不能信啊”
皇帝微眯双眼,双手微微发颤。
“郑军,罔顾朕对你信任,清正廉明,敢于直谏,让你掌管御史台,没想到,竟是道貌岸然,横征暴敛之徒”
“陛下,老臣冤枉啊陛下”
郑军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啪的一声,皇帝猛地一拍龙书案。
“够了,还在欺瞒朕,真当朕是不敢杀你!”
“陛下,老臣死不足惜,然,大兴土木,动摇国本,还望陛下...”
郑军还未说完,只见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招呼门口的侍卫,硬生生把郑军拖了出去。
“陛下,陛下,大兴土木,动摇国本,国将不国啊陛下”
郑军的喊声渐行渐远,皇帝也无心议论国事,起身便离开了朝堂。
户部尚书鹿鼎天、户部侍郎胡月、礼部侍郎秦海,三个人不易察觉的对视了一眼。
散朝后,皇帝来到了御书房,一个枯瘦的老者,站在一旁候着。
“郑爱卿,让你受委屈了”
这个枯瘦的老者,正是郑军。郑军掌管御史台,早在去年他便发现了鹿鼎天有不臣之心。但他没有任何证据,加之鹿鼎天羽翼未满,便没有上报皇帝。
而突然出现的杜飞,让他感觉到了真正的危机。
因为每次与杜飞谈话的内容,都会被鹿鼎天知道,好几次在朝堂交锋,鹿鼎天全部将困境迎刃而解。
鹿鼎天说的没错,杜飞之死,是郑军所为,但仅仅是个人,不足以对鹿鼎天造成实质性伤害,所以他要以此大做文章。与皇帝演了一出苦肉计。
目的就是要引蛇出洞,一举拿下鹿党。
“郑爱卿,朕按你的说的做了,现在可以对朕说说你的计划了”
“陛下,微臣惶恐,然,事关重大,还请陛下容禀”
皇帝明白郑军的心思,挥了挥手,宫女和太监退出去。
只留下了一个贴身小太监。
“你说吧”
“不知陛下是否发现,今日在朝堂上,有点怪异”
“嗯,爱卿指的是王珏?”
“陛下英明,王珏此人,城府极深,私下也不予任何臣子来往,而朝堂上,其副手秦海,旗帜鲜明站在鹿党一边,所以”
“你是说,王珏已经倒向鹿党?”
皇帝皱眉。
“乱臣贼子”
皇帝震怒,猛地拍向书案。
随后,郑军便将自己的谋划,告诉了皇帝。
与此同时,敖烈和董卓,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大梁国而来。
“大哥,你说大梁国的皇帝是你的小弟?是傀儡么?”
“准确的说郑氏是我的傀儡,至于谁当皇帝,老子不管呢。”
“郑氏?”
“对,就是皇室,我在里面安插了几个棋子,目的是确保郑氏王朝三百年不倒”
“哈哈,为什么是三百年,而不是五百年?”
“说来话长,我跟李修平打赌,如果郑氏王朝当权三百年而不倒,那么我就把进入冥府的方法,告诉他”
“冥府?是六道宗?”
“哈哈哈,对,就是六道宗”
“六道宗不是在黑森林么,难道还有别的入口么”
“你是不知道,六道宗,传承几千年,共有十殿冥王,如果我没猜错,那位应该六道宗强悍的罚恶冥王”
两人说着,便来到了大梁国都城的一处别院里,院子里有一个老仆和一个丫头,敖烈给了董卓一套大梁国的衣服,更衣后,两个人便走进了御史府。
此时,御史郑军,正在书房誊抄“大梁吏策”,他发现,自鹿鼎天升任户部尚书以来,六部官员在短短几年内,换了过半人数。其中不乏鹿鼎天的门生。
正当他查看到兵部的时候,屋外一个老仆人说话了。
“老爷,敖半仙来了”
郑军一听是敖先生,立即放下手中的笔,快速走到门前,躬身施礼。
“哎呀敖先生,贵客贵客啊,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啊”
郑军一扫颓势,那日皇帝询问计划,他的心理其实没底,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了一些局势,这几日他已然无心朝政,为此事苦恼。
见到敖先生后,一颗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终于来了,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