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仁芥的神州之旅很是惬意，甚至让他和他的随行人员感到有点夸张。

住着白鸟宾馆，招待餐也很丰盛，山珍海味就不用说了，就连茶叶蛋和榨菜都管吃管添……

四五天的时间里，下边的人一次次的在碰细节。

可是，不知为何却总是会有些不伤和气的微小之处需要完善。

刘运成和彭乐，整日里陪着蔡仁芥四处观光。

看过了白云山，又去了只比湾岛的地标101大厦高出92米的小蛮腰。两座地标建筑……　　没过几天，蔡仁芥的秘书发现了不对劲。

从小蛮腰的曼妙中刚走出来的一行人，都在讨论着他们心目中的神州和所见神州的不同，各自抒发着自己的感慨。

秘书独自沉思了一会儿，走向了独坐窗边静静思考的蔡仁芥。

“蔡总，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太对呢？”

蔡仁芥抬起头来，展了展眉毛：“老戚，说说看，哪里不对了……”

老戚，大约是全湾岛级别最高的秘书了。

既是秘书，同时也担着董事局副主席的责任。

而且，这个年龄比蔡仁芥还要大的秘书，还是当年鼓励蔡仁芥从一个研发人员走上管理道路的人。

在女秘书当道的如今，蔡仁芥坚持不换老戚，很难得。

你知道有多少人长相甜美的姑姑明里暗里地说不求工资回报，只想要一间离蔡总最近的办公室，每天能有机会向他汇报就行。

但蔡仁芥并不觉得那是好事情，他想干的事情是把公司做到真正的世界最强，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异性交流。

蔡仁芥总把一句“我离了老戚，不会决策”挂在嘴边。

谁听了都会哈哈一笑，觉得是句玩笑话。

只有蔡仁芥知道，他可没玩虚的。

老戚的问号一个接着一个：“马上过来有一周的时间了，他们的董事长为什么还不现身？

“为什么他们不带咱们去看看他们的工厂呢？

“最能充分展现实力的地方不带我们去看，天天让我们看祖国山河的日新月异，这是什么意思？”

蔡仁芥微微一笑：“老戚，来而无往非礼也，你不应该不知道这句话吧？”

老戚点了点头，想起了刘运成初到湾岛时他们对待刘运成的方式，懂了蔡仁芥的意思。

默想了一会，老戚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蔡仁芥笑道：“我猜，明天就可以见到姓钱的了吧？”

老戚抬头，展了展眉毛：“怎么说？”

微笑说道：“你这个电话给刘总打过去，告诉他说我们对这一版的合同没有任何异义，明天还不正式签约，那就是对我们的不尊重了。

“晾两天是为了找回面子，晾足一百八十天，那是酱油……”

老戚笑了笑，你看看，就是这么默契。

我这边一摸电话，他就知道我要打给谁，还能猜到电话内容。

这就是他选择我的原因，也是我不离不弃的原因，服气了吧？

……

蔡仁芥所料不错，钱亦文和英子此刻已在羊城。

刘秘书和奚云梦的两部手机，随时和彭乐保持着联络。

蔡仁芥的行程、态度，都被准确地传达到了英多集团东南总部的三楼上。

“刘秘书，估算一下我还得多久能回春城？”钱亦文一边品着茶，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刘晓洁，已经长大了……

从学校毕业后，她就从沪城跑到了燕京。

她来燕京，奔的是科学院的一个JK系列项目。

在刘晓洁的眼里，这是提振民族志气的事情，远超出项目本身的商业价值。

可是到了燕京才了解到，这里的英多科技，几乎就是一个空壳公司，大部分重要的产出都在渔圳。

于是，又千里迢迢跑来了渔圳，并顺利进入了英多公司。

表现出色的人，易于被人注意到。

又恰逢英多公司正在努力扩张，正值用人之际。

不久，小飞把刘晓洁调到了办公室。

钱亦文惊愕地看到她时，已经是办公室主任了。

小飞把她介绍给钱亦文时，夸了半天后，又不无遗憾地补充了一句：“哪点都好，就是不能喝酒，不然做公关就完美了。”

钱亦文不免多看了两眼刘晓洁，又看了看小飞。

刘晓洁的潜能要是开发出来，你小飞全家绑一起喝，可能也不是对手……

刘晓洁见老板发问，笑了笑说道：“钱总，我觉得你该准备签约了。”

“噢？怎么说？”

刘晓洁肯定地说道：“从最近几天的反馈来看，蔡先生今天终于问了您怎么还没到，怕是要扛不住了。”

钱亦文满意地点了点头，瞄了一眼刘秘书后暗想：这孩子，也不知道记不记得在沪城时候的事儿了。

那一年，你还曾坐在我的腿上，等着我投食呢……

我要不要和她提一下这段过往？

……

刘运成接到戚秘书的电话后，钱亦文总算是在签约前赶到了现场。

见了面，钱亦文免不得一番饱含歉意的说辞：“蔡先生，琐事太多难以抽身。

“又适逢家母生辰，怠慢了贵客，万望见谅。”

蔡仁芥略一愣神，因为这么大的事情误了进程，值得原谅。

笑了笑后，蔡仁芥说道：“您客气了，刘总的招待很是周到，都让我们觉得很过意不去了。

“老人家寿诞，我知道得晚了，不然也得备一份薄礼，讨一杯酒喝。”

钱亦文微笑点头，现在补我好像也不能不给你面子……

如愿签约，两边的心都安定了下来。

得偿所愿，签约结束后蔡仁芥就来到了钱亦文渔圳的工厂。

所有人都在感叹的时候，只有蔡仁芥和戚秘书全程表现得很淡然。

除了和钱亦文、刘运成的简单互动外，再无言语……